Azure

谁能凭爱意要富士山私有

【洋灵】顽劣成性 (上)

不是骨科 设定是 李英超的姑父是李振洋的叔叔?总之没有血缘关系就是了


7岁年龄差


勿上升哥哥弟弟们


文笔不好只能撒撒狗血了


1 海

“哎,洋洋,你叔叔家有个弟弟在旁边附中上学呢。”李振洋从瓷碗往嘴里扒拉着饭,妈妈的话穿过耳朵,“叫…李什么超来着。”

 

“李英超。”他爸补充。

 

“对对,李英超。说是家里最近变故没人管呢。”妈妈在盘子里挑了块嫩芹菜放在口里嚼着,“你有时间了去看看人家关心下。”

 

“哦。”他不置可否。李英超这个名字没能和众多轻飘飘的信息一起穿耳而过,而是在他脑海中停留了片刻。印象中小时候自己和他一起玩过——他的家在菏泽,爸爸还有几个家长开车带着他们去了青岛。7月的青岛太阳很大却也不至闷热,清凉的海风吹得小朋友们舒爽惬意。

 

李英超是那个一路没什么话的小孩儿。见了大海他好像也没有别人那么兴奋,而其他的孩子是第一次看到海,都撒了欢地光脚踩着沙飞奔。

 

李振洋是不想去的。懒散如他向来奉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虽说师大附中就挨着自己的学校,而自己美术专业大三课也少了很多。

 

 

 

 

小朋友蹲在海边,抱着膝盖,黑色的头发乖乖趴在小脑袋上,远远看去就像一团小小的黑影子。彼时小朋友只有5岁,而他已经12了。他走近一看,黑影下的沙子上浮了个字出来。

 

一个歪歪扭扭的“海”。

 

小朋友歪头看他,手里还拿着写字的小棍子。“你知道吗,我害怕海,但我又很喜欢大海。只能把海写在沙滩上啦。”没等他发问小朋友就笑着自己回答。远处一个海浪卷挟着凉意爬上浅滩,星星点点的水花溅到他们身上,有一滴落在李振洋眼睛上,他下意识眯起了眼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他突然想起那个下午海边叽叽喳喳的孩子们和团蹲在地上的黑影,一脸明亮笑容的5岁小男孩挥散不去。鬼使神差般地,他跟妈妈说了“好”。

 

 

2霸凌

 

而真的见到他已经是一周以后的周二了。这天李振洋上午没课,他才突然想起还要去看小朋友这事。他赶忙从床上蹦下来,随便套了件毛衣便走到学校旁边的小超市。在货架上挑挑拣拣,想着15.6岁的小朋友大概爱吃薯片喝可乐之类的,不一会儿就挑好了两兜子零食。

 

然后就在街转角的小路上看到了被三个男生围起来的李英超。他一眼认出被围着的那人,确切的说是认出了他一头又乖又顺的黑头发。细碎刘海遮住了一点眼眸,却没挡住眼睛里一如5岁海边太阳般的光亮和一点点凶狠,穷途末路的狠绝。

 

李振洋“哐”地扔了零食冲了过去。“嘛呢嘛呢!”他不想动手,遑遑冲那仨人方向挥了挥胳膊,手臂划过空气发出微弱的风声。那三个人个头不高,还穿着附中的校服,身板和靠在墙角的李英超一般瘦弱。一打三还是问题不大的,这几个小鸡仔看起来连一米七都不到。李振洋在心里拨着算盘。

 

“他…”为首的那个男孩眼神在李振洋和李英超之间飘忽,似乎是看到年长的青年泄了胆气,“他…抢我…的…”

 

“借你一块橡皮,也能说是抢。”靠着墙角的小朋友低低反驳,不卑不亢地昂着头。

 

“你,…他…”对面的初中生打量着他俩,声音越来低,最后竟一句完整的话也没说出来。“这次就算了!”男孩梗着喉咙放了句狠话,带着那两人走了。

 

“别再让我看见你们欺负我弟弟了啊,下次告你们老师去!”李振洋冲着他们背影威胁道。

 

“弟弟你没事吧?他们没怎么你吧?”三个坏学生离开之后他才发觉自己心脏也突突跳得很快,紧绷神经松懈下来的一瞬间手也跟着失了力气。他的手软软搭在那人肩上,面前的小朋友反而成了他的支撑点。

 

而对面的小朋友状况似乎更糟。细密的汗珠从黑发间渗出来,不一会就挂满额头和鼻梁。他紧紧咬着下唇,呼吸带着鼻翼一张一阖,微微颤抖的睫毛出卖了他的故作镇定。老旧的红色砖墙趁得小朋友脸色愈加苍白,像张平整的宣纸,笔尖一戳会就破了。李振洋这会缓了神过来,抬手摸摸他的脸,指腹像毛笔笔触一般轻柔划过宣纸。“李英超,你没事吧?”

 

小朋友闷哼了一声,鼻翼里吐出长长的气息。他瞳孔渐渐模糊了焦距,卷翘睫毛鸟儿一样温柔落下树梢。

 

等李振洋反应过来时李英超已经闭着眼晕倒到他怀里。

 

 

3医院

 

其实李英超是个很会读取别人心思的人。从他出生到六岁父母从没停止因为一点琐事而吵得不可开交。在每个平淡的夜晚都会有杂音划破宁静——有时候是瓷器摔碎的声音,有时候是父亲夹操着不堪入耳字眼的嘶吼。李英超总是默默抱着自己的小熊玩具躲进屋子的小衣柜里,关上门的那瞬间一切声音也被隔绝世外,一方小小的黑暗天地只有翻滚的胃绞痛陪着自己。

 

在这种环境中他不得不习得小心翼翼的品格。不论是吃饭,洗澡还是睡觉,他都完全表现出一个乖孩子的模样:吃饭的时候不挑食,吃完会去厨房刷自己和父母的碗;4岁就会自己冲澡,坐在浴室的小凳子上耐心擦拭身体;睡觉的时候也不会缠着父母讲故事,只消躺一会便进入梦乡。他知道自己足够乖就会躲开父母的责骂和怒意嫁接。他会仔细观察,爸爸的眉毛好像走向不对,可能什么又惹他不开心了。小朋友赶紧颠颠跑向厕所,门锁落扣的咔哒声和父亲的粗口同时迸发。

 

如此压抑环境中他生活了15年,父母终于如愿以偿离婚了。刚盖完章母亲就坐火车逃回了南方老家,只给他留了张银行卡;而他那个野兽一样暴戾的父亲自然也是不会多管他。只有姑姑从小心疼他,帮他联系了姑父的亲戚照看。然而这对李英超来说并不是一个坏的转变,毕竟过去的十几年他几乎都是自己照顾着自己的,父母的分开反而更像个带来惊喜的好消息。

 

揣摩人心的本领一天天积累下来,被苦难的、不停推着向前的时间打磨成了防御的利器。所以在此时此刻,这个好看又仗义的大哥哥刚刚结束英雄救小朋友,护着自己的当下,他猜测,自己应该适当示弱才能引起那人的心疼。

 

这个时候应该两眼一闭昏过去,苦肉计。哥哥一准儿担心害怕。

 

但他是在医院睁开眼之后才想起这个妙计的。自己真真切切晕倒了,低血糖和低血压并犯。

 

“弟弟,你醒啦,怎么样,还难受吗。”意识浅层中出现的人端坐床前,见李英超睁眼俯身握住他的手。手还是麻的,没什么肌肤接触的实感,只有手背比体温略高的热量昭示了这次接触的存在。

 

“…那两袋子零食呢。”他冒出一句没头没尾的话,窝在李振洋手里的手指动了动,虚虚地说,“我…我想吃糖。”


评论(6)

热度(33)